孟珩的动作太温柔,一点都没有弄疼她,边取下发簪边出声道:“乔乔,别睡着。”
被戳穿的温乔眨巴着眼睛道:“我没有……”
头顶传来他隐着笑意的声音,听得温乔耳朵发痒,她是真的有些困了。
终於取下最後一支发簪的时候,温乔觉得整个脑袋都变得轻了,人都得到了升华,一下子便躺在了床上想睡觉了。
下一刻,床上的重量往下沉了沉,眼皮前的光亮也被遮去了一大半。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孟珩一身衣袍整齐地在那里,脸上蕴着很浅的笑意,但解衣带的动作怎麽看怎麽不妙。
她小声地说了句:“将军,你这是……”
对方看她一眼,回答的内容言简意赅:“行房。”
温乔的下一句话和下一个动作被吞没在黑夜里,烛火尽数熄灭,只余一片月光。
夜还很长。
*
第二日温乔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她平常不是会睡懒觉的人,但昨日因为某位将军的不节制导致她十分疲惫。
谁说孟将军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她算是亲身体会到了,的确,顶着一张清心寡欲的脸做着与之背道的事。
她还记得昨夜被折腾地神志不清时挣紮着问他,明明同样是第一次,为什麽他却如此熟练,毫不生涩。
对方兴致浓时微俯下身在她耳畔只说了一句:“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