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觉得,自己和孟珩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处在一个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都有监控器的地方,偏偏对方在这样的地方下还做了那般可以堪称‘下流’的举动。
然而,却做得那麽理所应当,面无愧色,正气凛然。
温乔觉得,他很厉害。
好在自己已经逐渐习惯了孟珩的出其不意,也是愣了一会儿就回了神,不像其他人还保持了那个表情,像是定格了一样。
不过每次就算再有心理准备,她也觉得对方的行为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
咽了咽口水,她拿起方巾擦了擦手和嘴,把装着梨花糕的玉盘默不作声地往前推了推。
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不吃了?”
温乔点头:“嗯。”
孟珩拾起那半块被温乔遗弃的梨花糕,放到嘴边慢条斯理地吃完,人长得好看连吃相都这麽风雅。
还不忘说她一句:“我记得那时你一举一动都十分不拘礼节,如今倒是越来越拘谨了。”
温乔知道孟珩指的是第一次晚宴时,自己口出狂言的行为。
他在笑她当时胆大,现在却这麽容易就害羞。
可是这能怪她麽,那时她是以为孟珩如传言中的那样性格浅淡,所以才想主动进攻。
谁知对方段位比她高了不是一阶,三两下就让她束手就擒。
温乔小声说了句:“还不是将军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