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温乔就愣住了。
这个人生得这麽好看,连笑的时候也那麽好看,温乔想,‘惊鸿一瞥’应该就是说的孟珩了。
孟珩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却并不觉得不自在,依旧很淡然地坐在那里,只是那清明的眼底蕴了些浅薄的笑意。
有些不明深意。
温远瞧着自家女儿一直盯着孟珩看,觉得有些尴尬,之若也是各种小动作,轻轻拉她小姐的衣袖,希望她能收回视线。
然而,并没有什麽用。
这目光,一点都不含蓄的。
含蓄是什麽,温乔这个人从来就不懂什麽是含蓄。
要是他们知道她在宫宴上的所作所为,知道她对北国盛名的镇远将军孟珩说了什麽,一定会惊掉下巴。
那不叫不懂含蓄,是胆大妄为。
最终,还是温远实在觉得温乔太直接了,所以假装咳嗽了两声说:“咳咳,乔乔啊,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与孟将军见上一面麽,如今怎麽又不说话?”
温远这话只是想提醒她别再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多不好。
然後温乔果真就开口说:“我之前的确是有事想与孟将军说,孟将军,你可愿收下我这个徒弟教我武术?”
温远有些不解地摇头:“乔乔啊,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舞刀弄枪的,这实在不妥。”
温乔不慌不忙,像早预料到温远会这麽说,於是脸上露出忧虑:“我也不想的,可是如今我人身在三府,日日处在这齐琅身边,爹您是知道的,齐琅这个人生性多疑又手段生辣,万一有什麽意外我还能自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