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朱厚熜有些懵了,没想到是这个开局,措手不及之下只能点头,“那那你就先说吧。”
冼如星垂眼,在心中组织了下语言,旋即快速将徐阶求自己的事儿复述了一遍,之后平静道:“我知道这个甄格以后是进不了朝堂了,但要是就这么打死是不是也有点可惜,要不然……”
“你来就想跟我说这个?”
话没说完,就被朱厚熜打断。
冼如星抬头,注意到少年愠怒的双眼,立即有些心虚地躲过视线。
“诶是……”
朱厚熜自嘲地笑了笑,直接起身,站到对方身边,“你对昨天的事儿就没有什么感想?没有什么想说的?”
冼如星听到“昨天”两个字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抿了抿嘴,“咱能别再提那件事儿了吗,实在太尴尬了,我不知道陛下你是吃了酒还是一时糊涂,但我们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以君臣相称好吗?”
“不好!”朱厚熜直视着冼如星的双眼,倔强道:“我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让你得出这种结论,但我现在可以明确地与你再说一遍,不是喝多了也不是糊涂,我就是心悦你,我心悦你已经五年了。”
“昨天晚上我一整宿没合眼,不停在想你,紧张得茶饭不思,而你今天过来就与我讲这个?”朱厚熜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委屈,控诉地看着女道士。
有那么一瞬间,冼如星竟真觉得自己是个薄情寡义的渣女。
摇摇头,看着眼圈儿通红的少年,有些无奈道:“陛下,你先坐下,咱俩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