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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么了?”冼如星有些懵。

黄锦面色纠结,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示意冼如星先进去再说。

挂着满脑袋问号的冼如星推门走入,屋里很暗,空荡荡的,环视一圈发现站在角落的朱厚熜,不由上前纳闷道:“在这儿干嘛?怎么不多点些蜡烛啊?”

说吧亲自上手将烛台点满,等房间里彻底亮起来了,注意到少年的状态,方才吓了一跳。

只见朱厚熜身上穿着皱巴巴的锦衣,头上也没戴网巾,几缕碎发散落在前额,看上去有些憔悴。

要知道打从认识他那天起,对方的臭美自恋就已深入人心,平日里虽然不至于像这时代有的男人那样涂粉簪花,但也要束发修鬓,衣着极其讲究,他甚至自己设计改良了龙袍!

所以见到如此落魄的少年不禁焦急道:“可是摔倒了?还是朝里有人惹你生气了?”

朱厚熜直勾勾地盯着她,半天,慢吞吞道:“没有,我今天出宫了,回来没换衣服。”

“啊?还观察进京赶考的举子们呢?有什么新收获吗?”冼如星下意识问道。

“收获很大,”朱厚熜点了点头,假如不是阴差阳错地被费劲提醒,他都不知道。

自己原来对冼如星报的竟然是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