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着,可以看到那土黄色的城楼,在烈日下排队进城的人慢慢挪步,似乎谁也不记得这里曾经躺过一个尸体,他们天启未来的继承人在这里颜面尽失。
“我从前从不敢来这。”宋其琛跟着他扭头望向了下面:“哪怕是这里连他一点痕迹都没了,我还是不敢靠近。”
“多谢你。若是没有你那句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宋其琛敬了殊曲迎一杯。
“太子酒量甚好。”
宋其琛笑了笑:“他们说醉了就能看到自己想见之人,只可惜如今练成了千杯不醉,也没见过想见的人。”
“恕我直言,太子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刚坐在这里,就听宋其琛小嘴巴巴的跟这诉苦,好似他多可怜多需要安慰似的。他这个苦主还没说话呢。
“人都死了,你做这些又有什么用?”
“既然做了,那又何必要跟我这个无关之人说这些?您是觉得自己伟大的不行?想让下官称赞您的深情?还是心疼您?”
“下官那日那样做,只是希望太子不要受困于从前。可是看太子您现在的样子,只怕是早就不受困于从前,还能用从前的经历当成如今泡妞的技巧,下官实在是佩服的很。”
宋其琛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收紧,他喝酒从未有过醉意,可趁着面前人这番话来,每一个字都化作浓烈的酒意灼烧着他的七经八脉。
他通过折磨自己才会好受的举动被殊曲迎这样一说,全部反噬到身体身上,嗓子忽然变得干涩不堪,让他连叫都叫不出声音。
“下官碍着您的眼了,这就告退。”殊曲迎正欲离开的时候,忽然看见这楼上上来个人,正是那位朱迢迢,朱执笔。
想必这地方,他也不仅仅邀自己一人来过。
“正好有人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