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夸彩虹屁的那种。

殊曲迎往后缩了缩,自己把他揍成这样,他又入了宋其琛的眼,怕不是一会要给他出头。

宋其琛只顾看着朱执笔的相貌,他今年年岁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少年打马意气风发的年纪,也是最傲气的时候,那眼睛细长,嘴唇轻薄。

宋其琛一时之间楞在当场,却发现面前这人听见自己发文之后,那双眼冒着光,目下无尘的眼里头全是自己的影子,充满着浓烈的升官发财的欲望。

宋其琛握紧的手松了开,不是他。

那人的双眸,从不曾如此热烈的看过自己。

他的视线扫视过在座的所有执笔,在扫过殊曲迎的时候,顿了许久甚至让殊曲迎以为他要多说两句话,后来似乎是殊曲迎低头垂眸的样子让他不喜,又将视线绕过了他。

“诸位乃国之栋梁,成日编纂修书只怕是累了,孤今日就给诸位放个假,我们今日没有君臣之礼,举杯共饮如何?”

“那个……太子殿下。”殊曲迎弓着身子说道:“属下昨日不慎摔伤,怕是要跟您告个假。”

“不准。”昨日殊曲迎到东宫,宋其琛是不知情的,后来也无人敢禀报这件事情,他一直以为这是殊曲迎给他托的梦。

殊曲迎就这样拖着病体,跟着太子一行人到了——醉仙坊?

还不曾靠近,就听见周围传来莺莺燕燕的“大爷常来呀。”

“大爷常来玩。”这样的话语。

这算什么,当朝太子领他们一群国之栋梁,未来的肱股之臣逛窑子?

“进来啊。”朱执笔掸了掸灰尘不存在的灰尘:“别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上哪见世面?窑子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