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他只有一颗药,这二十道菜他下到哪一道里头?
“怎么楞在那里?过来坐。”厉王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居家的直裾,没有那些繁复的花纹,长发妥帖的梳与脑后,戴了个圆筒状的发冠,像是梳了个高挑的马尾。
倒不像是那些公子哥时兴的那样在脸的脸颊流下两缕“蟑螂须”来,整个面容的硬挺俊朗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人前。
殊曲迎乖乖的坐在他跟前。他屁股也痛,胸也闷闷的,十分不爽利,但是他捏紧了手中的药丸,忽然又给了他和厉王共进一餐的勇气。
“王爷您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
“沐执笔是要给本王下厨?只要是你做的,本王自然都爱吃。”
殊曲迎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子,乘了一勺子鸡汤摆在了厉王面前。
宫里头用的碗本来就小,一勺子的鸡汤也实在是不多,浅浅的乘在碗四分之一处,浅的勺子都舀不起来。
厉王看了一下,竟捧着瓷碗喝了:“看来本王不仅心仪小执笔做的食物,只要是你亲手乘的东西,本王喝着,也分外香甜。”
这话肉麻的让殊曲手一颤,汤勺险些掉在盆里头。
行,你既然话都放在这了。
他又给厉王乘了许多的食物,看厉王全盘接受了,心里也就愈发的放松起来,在上来一盅佛跳墙之后,他便放心的将药丸扔到了汤里,那药丸遇水即化,不一会就没了踪影,甚至连汤的颜色也不过是微微深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