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得疫病而死的人,尸体就地焚烧。”他仿佛没看到厉王一样,吩咐在一旁侍奉的奴仆:“将本地县志无论多久的都拿来。我不是还有十一个同僚么?把他们召集一起看可有类似的症状出现,不然闲着干什么。”

他一道道吩咐下去,众人莫名其妙的都按照他的吩咐安排了起来,到了最后把那十一个执笔圈在一间屋子里头查书的时候,才依稀感觉好像刚才那些不是厉王的命令。

殊曲迎寻来一沓纸,订成了个本子,手中拿着炭笔和本子一步不离的跟在厉王的身后,每过半个时辰,都问一句:“您现在感觉如何。”

厉王但凡是不好好回答他了,殊曲迎就说这是要给太医看的,这样太医来的时候看到他这本病历,会好诊断许多。

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忍。

谁知到了睡觉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脖颈处一阵的冰凉,殊曲迎正用勾线笔沾了炉石灰水,往他的脖子上涂,发灰的颜色覆盖了上去,说来也奇怪,那一阵阵的瘙痒到没那么严重了。

“还请王爷让下官检查全身,看看哪处还发病了。”

殊曲迎被厉王发现,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进一步让厉王脱衣服。

“谁给你的胆子。”厉王眼神一眯。

“下官这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他晃了晃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这话没毛病。

厉王的地位是靠着自己打下来的,哪怕是近几年歇息了,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块多余的肉,曲线阳刚完美,哪怕是纵横着不少的伤疤,也瑕不掩瑜,反而更显男子汉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