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宝脑袋转的飞快:“这幅画是奴才擅自做主,那日画坊要给太子画像,他就让人将您的面貌画了上去,太子殿下,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夺您的位置!”
“他将画像挂在寝殿之内,日日看着,这太子归位几个字是他每日一笔写下来的啊。”
刚开始更宝还有几分演戏的意思在里面,可是欲说越觉得殊曲迎对面前这人付出太多,太不值得,越说越激动了起来:“主子对您那是情深至极,还望太子殿下明鉴啊。”
他说完这话,头深深的叩在地上,一句话也不多说了。
许久,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宋其琛微微摇头,他那双靴子就这样映入了更宝的眼帘,宋其琛离更宝极近,近的他似乎都能听见宋其琛的呼吸。
赌错了?更宝如今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放屁。”宋其琛轻轻地张口吐出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荡漾在空气中,不一会就消散了。
暗夜的凉风透过窗棱穿了进来,摆在案头的无骨灯中的灯烛似乎也被干扰了一样,微微颤动。
宋其琛目光微转,桌上的灯圈骨悉皆琉璃制成,一束小小的烛光通过琉璃的反射璀璨的有些妖冶,他缓缓走过去,指节分明的手指端起了那盏灯,手腕翻转,灯罩应声落地,那价值连城的无骨灯成了无数的碎片,像是遗落满地的星辉。
灯架上只剩下了那一束烛光,似乎它自己也知道没了束缚,灯花噼里啪啦的响着,犹如他陷入牢狱之时,日夜陪伴的束在墙上的那一束火把。
烛光随着他的步伐移动着,直到卷上了那圆润的字迹,那一幅可挂在太庙之上的画像,被瞬间吞噬,火舌肆意攀爬,火光中那张温柔的脸变的焦化蜷缩。
眼见火势越来愈大,李公公哪里还能站着,连忙喊人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