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宝抱着个画卷,伸长了脖子朝着殿里面张望着,根本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看见正殿走出来一个人,他连忙小跑过去:“李公公早。”
李公公是接替更宝的东宫新总管,这几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瞧见更宝,原本高兴到鬓边的眉毛瞬间耷拉下来:“更公公,您这不去您师傅给您安排的地方当差,又折腾我做什么?”
“李公公,我这不是想着您呢,您看……”他将手中一直拿着的画卷展开,正是当初殊曲迎让他画的那一幅“太子图”。
“宫廷画师那边还没来得及给太子画像,这幅画画的不也是当今太子么,您说旧物,难不成您说这画上的太子是旧的?”
李公公被他这一通话堵住了嘴,在愣神的时候,又被更宝塞了不少银票。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好吧。”
见李公公应下了这档子事,更宝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遥遥望着城外的方向:
他和殊曲迎毕竟是主仆一场,殊曲迎除了皮一点以外,从来不曾为难过他。更宝原以为自己那主子和真太子是患难之交,感情深厚。
谁知到这位太子一上位就将自己那原主子打入天牢。
这是恨还是喜欢?
在这宫里头做奴才的,没有几分揣摩人的心思,只怕是早就死了。
可这两位的心思却是难猜得很啊,他圆圆的眼睛看向了侍卫们抬着一大堆金银器皿从侧门出来,旁边立着一群太监,手中的托盘中捧着更好更多的金贵物件,只等着侍卫全出来了,他们再运到东宫里头去……
一时之间感慨万分,更宝耸耸肩,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算是全了他们这段时间的主仆情谊,也算是给自己谋一个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