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靴子不知遗落在何处,双足却是干净的很,圆润的脚指尖衬在暗红色不知被多少人的血液浸过的茅草上,显得更加白嫩。
脚背纤细,干干净净,没有茧子也没有伤痕。
那守卫暗暗咽下一口口水,心想因着面前这人连续值好几天班了,都没碰家中的婆娘,连看着个男人的脚都搞得春心荡漾。
不过这人倒也不是一般的男人,那胆子比天还大,冒充皇亲国戚,还是冒充太子!我的天,他只在戏文里头见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牢房中又传来脚步声,那守卫估算了一下时间,离换班的时间还早得很。
他扭头一看,只看见了那人暗紫色的蟒袍在火光重重中走向他们。
“叩见厉王。”
齐刷刷的声音在牢狱中响起。
“都退下。”那声音低沉,在这安静的牢房之中清晰明白的很,暗暗隐藏了许多历经世事的沉稳,这里本就是世间最偏执狠厉的人被囚禁终身的地方,他的声音在此处,却不显突兀。
他一说话,仿佛要将这牢房之中所有喊冤咒骂的亡灵吓得退避三尺。
守卫们接到命令,自然是一个人都不应该放出去的,可面前命令他们的是厉王,不一会整个长廊空无一人。
厉王身形一动,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守卫给他搬来的长椅之上,绛色的衣摆从长椅上垂下,和厉王腰间挎着的“斩邪”在一条线上,仿佛他坐着的是府中正堂上放着的那一把金丝楠木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