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他开口说道,声音温柔谦良,犹如清泉流淌在耳边,隔开了一众尖声嘈杂的抱怨,却是好听:“你站的也有些累了,不如上车休息一会吧。”
“闭嘴。”倚在马车边的女子并不领情,而是隔着锥帽狠狠的剐了她哥哥一眼。
又过了一会城门大开,等候的人这才陆陆续续的闭上了嘴,又将队伍排成了的一字型,远没有了方才那嚣张的气焰,缓缓地挪步上前。
守城门的官爷竟还有几分良心在里头,过五六个人才会拉出一个人来认真抽查一番,嘴里头叼着的烟袋锅子往城门上贴着的那几张画像上面遥遥一指,常出城门的人便懂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小小的碎银子来,偷偷的往那当官的腰带里头塞,要弯的极低,脸上全是笑容:“官爷吃茶,吃茶。”
那官爷眼睛一斜,显然不满就这么点“孝敬”可看看那人的穿着打扮,实在是不像能掏出更多银子的人来,也就不情不愿的将他放过了。
官爷不满的往后一看,刚好看见一辆青色马车,脸上明显的戴上了喜色,亲自的走到马车头,摆足了官威:“停车检查,我看你就像通缉犯!”
那带着锥帽的女子显然是吓了一跳,不过他方才看前头人是如何过去的阵势大约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他袖内空空,钱都给了那医师当堵口费,医师后来还有还他们的意思,结果由于没有女装,他偷了医师孙女的一件衣服将就穿上,医师七十多的高龄的人呐,拿着笤帚围着宋其琛的床硬生生的追了他三十多圈,只把宋其琛好不容易长起来的伤口又笑裂为止。
不给他俩下毒就不错了,多余的钱又怎么会还给他?这马车还是偷的那医师的,哪里有贿赂官爷的钱?
眼瞧着那官爷离自己越来越近,殊曲迎心想他们不会因为没给够贿赂的银两被抓进牢狱之中吧,这上哪说理去?
“官爷,我们怎么会是逃犯呢?”他看着官爷用烟杆将车帘挑起来,原本严肃的脸一下就乐了:“我说什么来着,里头果然有男人吧。”连带着看马车外那妙龄女子的眼神也变得不怀好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