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见楚承眼珠子转了转,微微一笑,恰如春花吐蕊:“这般假神婆合该被揭穿,以免她以后继续招摇撞骗。所以……”
计划敲定,齐大齐二便乖顺地告辞。
楚承望向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仿佛雕塑的秦凛,好笑地勾起眉眼,故意说:“怎么?阿凛还有什么要事要与我商议么?”
秦凛抿了抿唇,慢吞吞开口:“春寒料峭,你体寒怕冷,我帮你焐床。”
春寒料峭?
江南的春天分明温暖得过分。
楚承失笑,故意逗他:“多谢阿凛好意,只是我看仆役准备的床被又厚又软,想来是蒋大人特特吩咐过的,所以倒不用你帮我焐床了。”
蒋正还特特吩咐过?
秦凛只觉心里跟打翻醋坛子似的,排山倒海地酸。
他视线不自觉落在那床上,果然看到那又厚又软的被子。但紧接着,他便注意到床头的枕头,是他亲手给楚承缝制的那个。
霎时,阴郁的心情如拨云见日般散开。
哼,吩咐过又怎样呢?
楚承珍视的还是他亲手缝制的枕头!
床被?用完就丢的东西罢了!
想着,秦凛不再开口,只静静地盯着楚承看。
楚承无辜地眨眨眼:“嗯?”
缩在贝壳里的胆小鬼忍不住抿了抿唇,悄悄探出手脚:“和你分开,我的病恐怕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