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北只觉双腿一软,下意识想跪,然后没等他有所反应,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待他回头看去,适才气焰嚣张的抚云顶弟子一个两个苍白着脸跪得笔直。

跟在沈初霁身后而来的阿玉和小猴子亦是应声跪下,颤巍巍地不敢抬头。

众人不由暗暗觉得心惊,抚云顶这位大师兄倒是气势惊人,莫说抚云顶弟子就是他们旁听亦觉得万分惊惧。

沈初霁一把推开楼西北,走到梁浅等人面前,沉声问道:“门规戒律可还记得。”

梁浅乖顺垂头:“大师兄息怒,梁浅记得,甘愿受罚。”

“罚?不狡辩吗?”

梁浅道:“无论原因为何,门规戒律不容儿戏,梁浅破戒,请师兄责罚。”

“请大师兄责罚!”

“请大师兄责罚!”

沈初霁沉着脸扫视众人,未再与他们多言,转身对楼西北说:“有劳楼少侠遣散祭天台,沈某处置自家弟子外人怕是不便旁观。”

楼西北应声,让人把围观斗殴的世家弟子全部清出了祭天台。

秦少宁顶着一身伤痛朝沈初霁抱拳,解释道:“沈道长请勿动怒,白日在下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冲撞了您,梁兄和众兄弟为您讨个公道实乃用心良苦,再者说我们已向金家征用祭天台用于切磋,在下亦是心甘情愿。”

沈初霁脸色依旧发沉,眼神掠过众人:“我问你们,可管得住世上万千张嘴?”

“今日你们尚且因为几句妄言大打出手,日后呢?是不是一句逆耳之言,你们便杀一人泄愤?”

仙儿嗫嚅道:“不是……昨夜秦少宁对大师兄做了那种事,我、我一时气不过,就撺掇师兄他们一起来了。”

听到这里,秦少宁不禁面露疑惑:“仙儿姑娘,我适才便想问,你说的那种事到底是什么?昨夜我并未与沈兄见面啊。”

沈初霁神色微僵:“什么?”

仙儿道:“大师兄回来时,我瞧见你身上有那种痕迹……一位路过修士说你被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