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霁脸色阴沉,语气冷淡:“你不要命了,我来送你一程。”

楼西北失笑, 脚后跟抵开房门,身体向后仰倒,连带着他身上的沈初霁一同拉进了房间。

他随手关上房门, 顺势将沈初霁往门上一压, 擒着他握刀的手, 笑问:“谁说我不要命了?”

沈初霁绷紧唇线:“你要命?”

楼西北理所当然点头:“不然呢?不止要命, 我还想要点其他东西呢。”

他突地上前半步,胸膛压着沈初霁的手臂, 将他手中弯刀打落在地, 手指捻起一缕他垂在肩膀的墨发,轻佻地送到鼻尖轻嗅, 嘴角上扬,泛金的眸子意味深长地落在沈初霁脸上,笑问:“你担心我?”

沈初霁不太适应这般亲昵姿势,想将他推开却跟座山似的纹丝不动,楼西北身形比他高些,肩膀亦是宽厚不少,此时居高临下看着他,浓重阴影几乎将他完全笼罩。

沈初霁侧开脑袋,避开他的视线,说道:“我与你爹算是故友,不愿让他再为你费心罢了。”

楼西北嗤笑一声:“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我素来不喜与人过于亲密。”

楼西北捻起他的发梢,轻轻在他脸颊扫动,沈初霁将他作乱的手拍开,他则不依不饶,甚至得寸进尺地弯下腰,将下巴搁在沈初霁肩头,得意洋洋:“总而言之,你还是担心我。”

本想将楼西北推开,刚碰到他的手臂就感觉他全身一软,身体重量几乎全部压在沈初霁身上。

“楼西北?”沈初霁一惊,下意识接住他的身体,侧眸一看发现楼西北双眼紧闭已然昏睡过去。

沈初霁无奈,吃力将他扶到榻前,小心翼翼放进床榻中,为他盖上被褥,看着沉睡中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脸,恨不能给他一巴掌,一百多年了半点长进没有,还是这么蛮横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