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和天阴闷闷不乐,不满嘀咕道:“大师兄偏心,被他们缠着也没有不耐烦。”
天阴垂着眼睛,失落道:“师妹,你拜入抚云顶时与他们一般大,大师兄对你与他们一样耐心。可是我……我都没机会跟大师兄说上几句话。”
尽管如此,仙儿还是觉得十分不满。
秦少宁怔怔看着沈初霁,心神有些恍惚:“沈兄待人接物虽然温和不落口舌,但总是处处透着疏离,如今这般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兄长……”
楼西北靠坐船头,单手托腮打量着沈初霁,看得出来他对那俩小东西的确颇有耐心。
为何?因为年纪小?
如果用小猫小狗来比拟,的确幼崽形状的它们更加可爱。
“楼少侠,可否回答梁某一个问题。”梁浅站在楼西北斜后方,脸上挂着谦和笑意。
“什么?”楼西北懒懒道。
梁浅笑说:“你与秦少宁来到抚云顶是为了邀请大师兄参加仙门大会?”
“嗯,如何?”楼西北语气慵懒,他不太喜欢和梁浅这样笑里藏刀的人打交道,不愿意虚与委蛇,也不可能让自己受委屈。
“大师兄执掌抚云顶多年,即使受到邀请也从未参加过仙门大选,我想知道其中可有什么内情。”大约知道楼西北不会与自己周旋,梁浅选择直入主题。
楼西北身体后仰,腰间银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悬挂脖间的鱼骨鞭像游蛇一般在他肩膀处盘旋,他泛金瞳孔微眯,耸肩道:“真可惜,我不清楚沈兄与家父有何纠葛。”
“是吗,多谢。”
话不投机半句多,楼西北只觉得面前这些人加起来不如一个沈初霁有趣,于是干脆腾空而起,身体轻盈落在沈初霁身后,听他们聊起瀑布中灵鱼的模样。
“这么想知道,不如下去看看?”楼西北勾着锦儿肩膀,强行挤入他和沈初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