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四人站在他身后,神情紧张,屏息凝神。沈初霁此举明显是要做些不能让外人知晓的事情,可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是不安。

许久,沈初霁回过身看着众人,山风吹动他的衣袖,墨发迎风而起,即便不言不行依旧清新俊逸雅人深致。

他浅淡眸光扫过四人不安的表情,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温和笑意。

“可还记得门规戒律?”沈初霁温声问道。

“记得。”四人异口同声。

沈初霁走到山崖边,俯视着整座城池,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

活死人如同洪水簇拥在山脚,一个叠着一个试图降服这座山崖,蚍蜉撼树,乐此不疲。

“那日你们问我,若遇该杀之人却不得杀之应当如何。”沈初霁长身玉立,右手轻抚腰间的骨笛,感叹一般同他们说道,“今日便有了答案。”

“大师兄……”梁浅脸色瞬变,好似预料他接下来的话,猛地跪拜在地,“大师兄请三思!”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戒律向来不责立法者,你们不能行之事,我能;你们不能杀之人,我亦能。”

话音未落,梁浅咬紧牙关,额头重重往地上一磕:“大师兄,万万不可!”

江阔和其他两人不明就里,却知道事关重要全部跪拜在地:“请大师兄请三思而后行!”

沈初霁取下腰间骨笛,玉白笛子在他掌心无需灵力催动就化作一把银色长刃骨剑,锋利剑刃比起青铜、铁器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