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女子神情呆怔,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和着嘴角涎水滴落在鲜红嫁衣上。
按在后颈的手掌宽厚且不容挣扎,沈初霁牙关轻合,想说什么最终却欲言又止。
他和楼西北在喜堂分开,被小厮带进一间内室,行为依旧受限,不能自己取下红盖头,只能看见自己垂在膝盖上交叠的双手。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门前隐约有阴影晃动。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夜风吹得烛火跳动,三四个人鱼贯而入,来到沈初霁面前。
“大师兄?”
“大师兄你没事吧?”
江阔想去掀沈初霁的红盖头,右手伸到半空时,一条鱼骨鞭犀利抽来,刮起的劲风让他不得已后退半步才能堪堪避开。
楼西北懒懒靠着门框,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鞭柄,神情恹恹却不容置喙:“几位好不识趣,如此时辰打扰我们夫妻二人共度良宵。”
江阔讥讽道:“你还当真了?”
楼西北淡笑回应:“楼某向来克己复礼,既然已经礼成,他如今就是我楼某明媒正娶的娘子。”
“你好生不要脸!”仙儿几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克己复礼?你要是克己复礼世上就没有纨绔子弟了!”
楼西北耸肩,不置可否笑了笑,缓步走到沈初霁面前,手指捏揉着红盖头的穗子,侧身问道:“几位还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