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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房典史直言道:“今同州平定了,晓得你们准备回去,落户也便无足轻重,只是我们渝昌也不是谁随便想来尿一把就由着人尿一把走的。”

“你们既在此开了地耕种,县城供了你们一年,多的不说,这一年的赋税产粮也该当是清缴明白。”

纪扬宗与黄引生对视了一眼,眼下官府来人多,同州既已平定,他们不能与官府正面冲突。

便道:“赋粮我们给,还望官爷高抬贵手。”

典史却抬了抬手:“既是如此配合,那就再好不过了,不必动刀动枪的比什么都好,如此便请吧。”

立时就有几个官兵上前想要去扣住纪扬宗,院子里的人立马就慌了,官兵把大院儿围的严实,外头的村户见官府的人要拿纪扬宗不免都有些慌,想要阻拦,却被官兵给拦在了外头。

“怎么着,你们也想跟着一起走?刑部大牢倒是宽敞的很,够你们住!”

一听要下牢狱,外头的人更是慌了:“官爷,我们愿意缴纳赋税,这怎的还要拿人下牢的!”

“晓得你们人手不少,今朝是应承了缴纳,明日人要回来了可确保还是此番态度?”

“便请你们主事的走,彼时什么时候把赋粮纳齐了再说。”

桃榆见此连忙拉住纪扬宗,人要被带走了,谁晓得会发生些什么: “说了缴便缴,你们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士兵一把将桃榆攘开,他脚下不稳,直接摔到了地板上。

“正好,一个不够,把他也一并拿走。”

桃榆被钳制住手臂背扣,疼的他面色一白。

忽而围在外头的人群一阵喧嚷,典史冷斥道:“我见你们是都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