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蛛狼母是洞慧境,白家最强是天人境,那只蛤蟆也是天人境……我还差那么远……正面对决打不过,有什么办法,可以越过修为……”
“符阴……”
床上人传出朦胧的呓语,符阴猛然回神,他提起食盒挑开竹帘走了进去,硬邦邦开口,“醒了?”
白珑还有点迷糊,她揉揉眼睛坐起来,模模糊糊接过符阴递过来的水漱了口,鼻尖忽然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苦味。
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白珑看见符阴沉着脸将一碗黑漆漆的东西递到她面前,“你昨晚着凉,喝了它。”
提起这事符阴就来气。昨天晚上,他一时冲动把白珑赶了出去,后面冷静下来又后悔了,犹豫着开门,想去看看白珑睡得好不好,结果门一打开,一颗小脑袋就沿着门扉倒了进来。
符阴愣了一下,赶忙用手捧住她的脸,在她下意识用脸颊蹭他掌心时,他就心软了。一把揪出白珑怀里的兔子扔出去,符阴门一关,把白珑抱到了床上。
白珑就这样一觉睡到了现在,轮到符阴算账的时候了。
符阴板着脸的样子有点可怕,白珑往后缩了缩,虽然怕但是意志很坚定,“我不要,苦。”
符阴冷哼一声,“让你喝个药你就觉得苦,有没有想过我昨夜有多苦?”
白珑呆了呆,她凑过去睁大眼睛盯着符阴瞧,关心道:“符阴你昨晚也喝很苦很苦的药了吗?”
符阴被她纯粹担忧的眼眸撩拨得心弦一颤,脸一红,避开她的视线盯着那碗药,“你把药喝了,我就不计较昨晚。”
白珑顿时抿紧嘴巴,委屈巴巴盯着他看。
符阴轻叹口气,“那你把药喝了,我给你找糖吃好不好?”
白珑瞅他一眼,再瞅一眼药汁,瞅他一眼,又瞅一眼药汁,明白是躲不过去了,不情不愿接过来喝了,她从来吃不得半点苦,就算是上辈子落到那副境地,其实也并没有受过什么苦,以致于到如今都骄里娇气,吃一碗苦药,眉头拧得能夹住一根笔。
符阴看着她,有点欣慰,正要找糖给她吃,还没走开,腰身就被白珑搂住脱不得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