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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淋漓的五根手指死死扣住如莹雪般洁白的衣角,苦苦挣扎,狼狈哀求着一线生机。

“饶了我……求求你绕我了吧……”

男人的长鞭早被丢弃在一旁,短短时辰之内他便血肉模糊,不成形状。吃力地睁开双眼,惊恐地望向身边的人,喃喃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洁白的衣角被血染红,对方伸出脚不耐烦地踩在男人手上,若无其事地碾磨着,慢条斯理地持着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手指上溅落的鲜血。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的衣袍又被弄脏了呢。

女孩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满意,低头望着男人,露出天真柔弱的眉眼。

正是白沅沅。

听见男人的痛苦地呼号,她放下手帕,低声问道:“错在哪儿了?”

“白沅沅”的声音有几分漫不经心,猫儿似的眼睛露出淡淡的倦意,眸如点墨,乌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

声音虽然粗粝沙哑,却不难听出,这分明是个男人。

“我不该动她,我不该动她,不该推她下海,更不该跟踪她……是我胆大包天,是我该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白沅沅”歪头笑出来,拎起手边随处可见的树枝,在他手腕处轻轻一划——

轻描淡写间手与胳膊顷刻分离,霎时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她的后袍,洋洋洒洒如同绽开的朵朵红梅。伴随着男人绝望地痛呼,断手不甘心地从裙边坠落。

无害的树枝也能化为世间利器,要比旁人手中的剑更狠戾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