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完羽毛后,季宁玉翻身坐在练剑处的大树上,捏着口诀将羽毛往下面的习剑弟子头上砸。左边那两个说过她坏话,别以为在背地里她就不知道。中间那个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令人作呕。
羽毛混着口诀砸得他们抱头鼠窜,还得在江星衍师兄的监督下一边打喷嚏一边好好练剑。
季宁玉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乐不可支,抚掌大笑。
往日若是如此,作为师兄的江星衍必当火冒三丈,提着剑到处追赶自己,闹到动手也不算少。可今日他好生奇怪,见季宁玉盘腿坐在树梢闹哄,只是抬头瞥了她几眼,竟是随她去了。
季宁玉捏着根羽毛,冲着江星衍丢了下去,好巧不巧正砸到他的头顶正中,卡在发髻间。
他紧皱着眉头,将羽毛从自己头上拔下去,复又抬头看了眼季宁玉,仍是半句话也没说。其他弟子见师兄都没说什么,更是不敢吱声,只能兀自由着季宁玉胡闹。
季宁玉觉得很稀奇,不过很快也能想明白。
江星衍和自己向来互相看不顺眼,如今江归远好不容易对退婚的事松口。虽然还未公布于众,于他们二人而言已是大大的解脱。
对季宁玉来说是这样,对江星衍而言更是如此。现在他大概是半点也不想再和自己沾上边——好的坏的都不要,全当对方不存在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骄傲的“斗鸡”失去往日不可一世的风采,真是令人索然无味。季宁玉看他那身锦衣华服也没了劲头,将羽毛一股脑地丢下,利落地拍了拍手,从树梢跳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