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嘉妮还真能吃得下那么多,是她目光短浅了,翟红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下周我回家跟我们说一声, 问一下出坛的时间。”
为了方便售卖, 每一坛之间都有时间差, 她妈妈要求又严格,不会为了有大买卖上门就提前开坛, 那会影响鸭蛋的口感。
所以这三百多个她还无法一次□□货呢。
周嘉妮点头,低声道:“阿姨正常卖什么价就按什么价,别让阿姨辛苦一场收不到什么回报。下周你回去之前我再给你付定金,如果我违约,定金不退…你别拒绝,就这么办,咱一码归一码。”
翟红哭笑不得,没等再说,室友们端着盆说说笑笑地从外头进来,翟红就没再聊刚才的话题。
这年头私人交易很容易被定性成为投机倒把,她除了会担心妈妈的安全和心疼那份辛苦,并不会觉得这是丢人的事。
但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也不是所有人都善良,所以面对其他几位室友,翟红暂时选择隐瞒,就是家里自己腌了来吃的。
为何独独对周嘉妮交底呢?嗐,也不是她想交底,她好像被周嘉妮套进去了。
人家不是一上来问她家里怎么怎么样,而是‘你们那里’,暗含的意思是他们村里做这个的多不多,并三言两语就达成了交易。
翟红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颇为幽怨的看了眼宿舍老五,老五已经摊开了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开始嘟嘟囔囔背起书来。
背一会儿书,还要卡着时间收听漂亮国之音,有助于他们英语的进步。
应该没时间找老五‘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