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好说话的。”郑桂云,“人家公事公办,东西不收,就一句话,等公告,自己去报名。”
“到时候报名的人肯定海了去了,要是选不上呢?”郑桂莲焦急道,“大姐,你让姐夫帮着问问。”
“你姐夫那个老古板,我一提他就训我……”
她早提过让自家男人先提前去垫个话,给他们留个名额,到时候让她小妹直接入职,可家里那个就是头倔驴,说啥也不同意。
类似的事情不少,还有晚上七八点钟来宿舍找她的,周嘉妮索性白天在工地待着,晚上直接住到招待所去。
周嘉妮乐得住招待所,这钱她掏得起,也乐意掏,招待所暖和,洗澡方便,不用天天回家现生炉子现烧水,早上也不用排队上厕所,更不必担心一大早就被早起的邻居吵醒。
要不是怕影响不好,她能包年。
现成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但不能表现得太高兴了,她会在工地的时候小小地跟李敬党诉一下苦,说一下自己不胜烦扰,有免费的宿舍没法回,不得不躲到招待所里去,防止以后有人拿这个说事的时候,有帮她反驳澄清的。
连着住了几天,把王县长惊动了,这天去单位开完会,王县长找她谈话,道:“听说你住到招待所里去了?”
周嘉妮马上一张苦兮兮地脸,无奈道:“为着招工的事,天天有人在回宿舍的路上堵我,要不就是晚上去敲窗户,我怕再在宿舍住下去就把单位里这些家属都得罪完了。”
王县长理解周嘉妮的难处,也有人找到他这里,殷切地希望想让下乡好几年的孩子回来,他也理解那些人的难处,可答应这个不答应那个,那个就来闹,都答应了,都给干部家属,这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