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吐槽归吐槽,却没有真正的埋怨。
毕竟没有邱则铭的本钱,他们也不可能挣到钱。
这会儿见武美云不自信,周嘉妮建议道:“白底绣花的可以图样简单点,我报价三毛,买主肯定得划划价,咱留出个弹性空间。”
“彩底带绣花,底线三毛,我报价三毛七、四毛,看顾客反应再酌情往下降。您觉得怎么样?”
武美云语气和蔼地道:“行,就依你这法子。”她抬手比了个‘二’,说道,“利润每双给我留二分钱,剩下算你的。”
武美云心里明镜似的,做出来卖不出去白搭,之前她儿子也赶过集,在集上蹲一头午,顶天能卖两双,人家划价划的也狠。
村里谁家没个会做鞋垫的?
至于她绣花绣的好,往鞋里一垫谁看得见?这年头哪怕能省下一分钱,还能买块糖甜甜嘴呢,谁愿意多花一分两分买双好看的鞋垫?
她家里几个儿子都说,她做的这些东西要是拿到城里卖还能卖上价去,赶村里的大集就别指望了,别说高价,低价都不好卖。
可去城里,路费不花么?到那儿地皮都不熟,往城里一站就开始怵头。
如今小周同志愿意帮她背货出去卖,她马上就想到把利润让出去一部分。
周嘉妮吓一跳,‘唉哟’一声,道:“您这是在折我寿啊,不用不用。这鞋垫卖多卖少都是您的,只是针对的顾客不同,同样的鞋垫价格可能会有个高低差别。”
周嘉妮肯定不能按一个价,那也太统一了,可能这双高二分,那双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