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棉帽子的那个嫂子一看就知道坏菜了,她想打圆场都没法打,这几人说的这话她听着都生气,甭说人家周同志听了呢。
一时有些晦气,咋这么碰巧跟她们走一块了呢。
周嘉妮依旧笑眯眯地,但谁也能看出来她的脾气,道:“没事,正好我也忙不过来,分不出那么多心思,以后等你们自己去省城了,不妨挨着问问,看谁家压价高,谁家压价低,你们也能算算几分钱的东西我能赚多少好处。”
“别别别,周同志,我们胡乱说的,你别跟我们计较……”
“还是得计较计较,不然这种话传的多了影响我名声。”周嘉妮笑道,“刘会计那里都有账本子,甭管供销社还是百货大楼,收多少货,按多少钱收,人家都给开单子,大红戳子盖章,这造不了假。我出去谈业务打关系,额外送出去的回来要么我自己掏钱补上,要么村里补这个账,但发到你们手里的钱都是一个算一个的,谁心里存疑,去会计那里看看。”
说完周嘉妮就转身走了,从另一条巷子去了赵梅家。
钱还是要挣,不过她打算换换路子了。
赵梅家旁边那个棚子又加固了加固,现在就当个工作间,有来学新样子的她就带着在棚子里教。
张开山还是需要休息,张惠惠也得写作业,都挤屋里不合适。
时间长了,只要听着门外有动静,赵梅就出来往棚子里让。
今天一看是周嘉妮,就笑着往屋里让,屋里生着炉子,比棚子里暖和,道:“送人回来了?快来屋里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