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久待,有事儿传信。”
燕戡敷衍地拱手:“那你慢走。”
师至枷淡定起身,徐徐离开。出了门,没走几步碰上一人。
那人抬眼,师至枷唇角微掀。
“度……”
度方定定地看着他,屈膝往地上一跪,抱拳:“殿下。”
燕戡抱臂倚在门上,道:“正巧碰见了,你俩要不坐下来聊聊?”
师至枷回头,手指一弹。
利风闪过,燕戡立马别过头去。
一颗瓜子儿钉在门框。
燕戡啧啧两声:“无情。”
“给你养了这么多年的人,一句感谢都没有,一上来还想谋杀。”
“你们自个儿聊吧,我陪夫郎去了。”
燕戡将门一关,独留两人在外面吹初秋的凉风。
他缩进被窝,将睡得暖和的人往怀中一搂。满足地喟叹。
“走了吗?”戚昔摸着黑,靠在燕戡肩头。
“走了。”
“是不是为夫不在,夫郎睡不着了?”
戚昔浅笑,顺着他的话道:“是,你不在,睡不着。”
燕戡欢喜地将戚昔揉揉搓搓,再完全塞进怀抱。
“明日府里或许会吵吵,夫郎要不要出去走走?”
戚昔一顿。
他合上眼,额头抵着燕戡将自己藏起来。
“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