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燕戡。”
“离开燕戡,这酒卖出的所有银子我都可以给你。”
气血上涌,戚昔一时带上了自己的怒意。
恰恰是这点怒意,宛若一点火花落在在已经铺满了火油的木柴上。
轰隆一声,一个没注意,戚昔彻底关不住那些残留的情绪。
“凭什么。”
“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十几年,突然就跑出来一个母亲。”
“生而不养,何为母亲!”
“且不说我苟且偷生,受尽嘲讽时她又在哪里?”
“而你又是谁,与我无亲无缘,又凭什么开口说出让我离开一个人的事情?”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戚昔一口气说完,情绪起伏尤为大。
当然,最后一句肯定带了点个人恩怨。
常河都看着错愕,立马从铺子里溜走。郎君定是受欺负了,他得快点把主子叫来。
齐言峥眉心耸动。
却只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并不恼。甚至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这种事对你不利。”
“你母亲知道,病定是难好。”
戚昔狠狠咬破自己口腔里的肉。
克制住那股冲动,浑身颤动。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点像个精神病人。精神割裂成两份,而刚刚那个说话的不是他,只是借着这一副壳子将那些未说完的话吼出来的原主。
深呼吸好几次,心中那股憋闷感好歹是散了。
戚昔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眼中一片清明。
离开燕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