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笑嘻嘻地问后头的人:“大伙儿说,对不对啊?!”
“哈哈哈哈,对啊!”有人出头,陆续又站出来几十个。
戚昔寻声看去,哄笑的人还不少。
大都是青壮年。酒糟鼻,大油头,龇着黄牙。站没站样,腿一抖一抖的像坏了不停抽动的机器。
“冬子!你站起来做什么,给我坐下!”
鲁冬甩开自己村长的手,仗着站起来的人多,底气十足地笑嘻嘻望着城楼:
“楼上的将军啊,我觉着我大彪哥说得对,你们不差这点儿钱。漏点出来给咱穷苦老百姓,怎么了!”
“就是,怎么了!”
人群中,杜属善,文村长等等,好些在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杜属善黑了脸:“听听这说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各个村子的村长脸色也难看,尽数指挥着村子里的青壮年想将站起来出头的人摁下来。
但这些傻货还当这样多神气,撇开压上来的人继续胡咧咧。
燕戡与戚昔站在一起,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位置在角落,倒少有人注意到这边。
城楼上,焦西河看着出头的几人,气笑了。
“哦,老子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直接送给你,你哪来的脸呢?”
“你是老百姓,老子难道就不是?”
“爱要不要,不要我还省着自己种。”
没料到焦西河反驳,王大彪跟鲁冬大几十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将军不可啊!”
人群里有认识这些人的,恨声道:
“王大彪,你给老子坐下!”
“鲁冬!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