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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人委屈。

“叫老二也也没用。事儿还没说完呢,跟着我去领今年的新被。老焦带回来了。”

“诶!”

军营里都是糙老爷们,睡的被子也就是毛褐或者麻布葛布。这些玩意儿越睡越硬,过个两三年盖在身上就像压了一整块沙袋。关键是硬了还不暖和。

军营里日子苦,但将军已经尽量让日子好过了。

所以大家也不抱怨,反正兄弟多,挤着睡也是一样的。

粮食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但如今新被子到了他们手里,还是过的第一年冬,肯定比他们现在盖的被子暖和。大家说着无所谓但打心里高兴。

张九话落,营帐里的兄弟都冲了出去。

黑黢黢的汉子们脸上带笑,一个个排队从焦西河那边给被子一拎,又窝回营帐。

天黑得快,到晚上炭盆烧起来,张九抱着棉被:“老焦让我们自己安排这棉被咋用。我们人多……两人一天,十天一轮如何?”

“行!老大你说了算。”

抓阄排顺序,张九跟包二牛第一。

当晚,两人好生扣着脚把脚趾缝都洗干净了才盖上新被子。

以前睡得梆硬的被子当垫子,里一层盖棉被,外一层盖新发的被子。

包二牛瞪大了眼睛躺着。

夜晚又下了密雪,帐子顶上落雪如碎玉声,轻灵悦耳。大家伙儿等着两人睡被子的体验,半晌没听到声音还以为人睡着了,立马问:

“二牛,咋样?”

包二牛恍惚:“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暖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