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昔回头,站在这里看山顶,那边已经被乌黑的阴云包裹住了。
上山时天空还清朗,下山就变得阴沉沉的。
两人担心困在山上便没怎么休息,这会儿路好走了,燕戡当即带着戚昔找了个山洞歇会儿。
戚昔收拾山洞,燕戡就去外面团了些干草进来铺在唯一能坐的石床上。
戚昔吹燃了火折子抽空看了一眼,问:“今晚不回去了?”
“要。这里没被子,如何能睡。”
戚昔听他又说要出去打一只兔子来吃,望着洞外有些阴沉的天,道:“天快黑了。”
“嗯。”
“要不回去再吃?”
“马上。”燕戡本意是带着戚昔出来玩儿的,自然不能任由人饿着肚子,“我就在周围转转,有事儿夫郎叫我。”
戚昔:“好。”
没多久燕戡就回来了,戚昔边烤火边看他将处理好的兔子架在火上。
瞧见男人的手红了,戚昔怕他生冻疮,立马接过那兔子让他自己烤火。
填饱肚子,身上的疲惫齐齐涌了上来。戚昔抱着膝盖坐在篝火前犯困,想着还要回去,又强撑着睁开眼睛。
“想睡就睡。”
戚昔看了眼燕戡,脑袋往他颈侧一靠。心想就眯一会儿,等睁开眼睛天已经彻底黑了。
拢在后背的手紧了紧,耳畔是沉稳的呼吸声。“燕戡?”
“嗯。”燕戡停下步子,低头让他看自己看得清楚些,“快到了,夫郎继续睡。”
戚昔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扫过自己脚踝。他身体绷紧。
“怎么了?”
“脚踝。”戚昔声音有些紧张。
燕戡侧目,轻声一笑。“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