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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不知道,胡婶婶的相公很凶的。我以前被胡婶婶领着去家里玩儿的时候看到婶婶的相公将那个屋子里雕好的葫芦全部砸了。”

铁树想到那时候不小心看见的胡叔叔的样子还心有余悸。

“他像要吃小孩一样。”这是铁树想出来的最贴切的形容。

戚昔安抚地拍拍小孩的头:“都过去了,不用怕。这次还要谢谢你带路呢,不然我们都进不去门。”

常河拎着一串葫芦动作有些小心。

“这些葫芦一个才二十文,让海棠商行的那些人拿了去一个能卖二十两都可以。”

胡家。

在戚昔离开后爆发了一阵激烈的争吵,不过多是单方面一道男声。

紧接着,院门紧闭的院子当中,放葫芦的屋子被一身形高而瘦削的男人暴力地用斧子劈开,里面再精美的葫芦被砸了个遍。

而小孩口中的胡婶婶则披头散发,似笑似哭站在门外,看着如疯子一般在里面肆意打砸,好似癫狂的清瘦男人。

邻居听到隔壁叮叮咚咚的声音忙将院门关严实了,招了自家在院子里玩儿的孩子进屋。

“阿娘,胡叔叔又砸东西了。”

“那就是个疯子,什么胡叔叔。”

在这条巷子上,对胡家知道得最多的无非就是邻居。

而在邻居眼里,隔壁可不就住着一家疯子嘛。辛辛苦苦做葫芦,葫芦做好又一个发疯全砸了个稀巴烂。

以前两家还有往来时,她看见许多次胡家那媳妇在院子里烧烂葫芦,后来听隔壁男人闹得动静愈发厉害,这高墙就建起来了。

他们也就看不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总而言之,从她男人爷爷口中得知,这胡家自搬来时就如此。

一整个疯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