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搭了个棚子,下面放着垒起来的筐,里面放满了葫芦。
院子里老爷子领着几个人在检查送来的葫芦。
“小公子。”
戚昔笑着点点头,抬步进门。“忙着呢。”
“就最后这点儿了,铺子那边送过去不少。”铁树爷爷笑着说着话,又跛着腿进屋给戚昔端了根凳子出来。
因为铁树的关系,铺子与东边巷子里这些人家来往多了。
见戚昔对自家打心底的好,老爷子对待戚昔也不似从前那样拘谨。
“小公子坐。”
秋天的太阳晒得人像瘫软的猫,很是舒服。戚昔也懒了骨头,微微靠在身后木柱上。
他看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一个拿上筐里的葫芦,在手里的抹布上擦过一圈,又打开塞子查看内里是否处理干净。
而在他们左侧的筐子里,就都是已经筛选过的葫芦碗跟酒葫芦。
“老爷子,我想问问这里是否能买到葫芦雕刻或者葫芦画?”
边上婆婆笑着道:“这些东西又不值钱,戚老板要的话我们回去找找就能找出不少。”
铁树爷爷:“小公子要的岂会是我们做的那般随意的东西。”
“要说这刻葫芦、画葫芦的手艺,我们斜沙城多数人家都会。最好的便要属巷子最里头的胡家。”
边上几人也应和着点头。
看戚昔想要细听的样子,几人七嘴八舌拼凑出了这胡家的情况。
要说巷子里谁家与葫芦打的交道最深,整个斜沙城里谁也比不过这胡家。
他家从的祖辈开始就是斜沙城里有名的卖葫芦的人家。以前还住在城外村子里,后面因为家里出了个尤其喜欢葫芦的人,据说睡觉都要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