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嗯。”当初那军师落在燕戡手里,燕戡几乎是将他所有的东西都审出来了。
一个从未经历过刑审的人,只最简单的法子他就受不住。知道的不知道的全说了。
“知道那我就不说了。”
燕戡牵起戚昔的手,摇了摇道:“他也说难做。只将石块粉碎斜沙城便是做不到的。若是能用工部的工坊……”
戚昔:“那你也用不上。”
燕戡笑着道:“是啊,我一个打仗的将军,如何能插手工部的事儿。”
两个大人牵着小娃娃的手,听他咿咿呀呀,奶声奶气的话。
燕小宝人小,才两人小腿高。站在地上像个白白胖胖的小笋子。
“爹爹窝。”
“怎么了?”
“锅锅、嗷出!”燕小宝指着林子下的一方小道。
“阿楮哥哥才走,哪有……”戚昔顿住,他顺着小娃娃眼睛看到了一个小孩。
小孩拿着扫帚认认真真地扫着地。
“温仲。”
小孩抬起头,吓得手上的扫帚都摔了。
“郎君!”他匆匆跪下。
燕小宝见不是阿楮,跟个小企鹅似的往燕戡腿上撞。小手高高举起。胖胖的五个手指头还弯了弯。
没心情走了,要抱。
燕戡拎着他坐在手臂上,陪在戚昔身边看着。
戚昔拧眉:“起来。”
小孩站起来,脑袋垂着。浑身冒着沮丧的气息。
“明日该上学吧,地不用你扫,早些回去休息。”
前几次出来都没遇见这小孩,但回忆一下,都晚间了下午却鲜少见着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