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东段跟南段,燕戡此前打算让各村代表来商议,筹集村民一起来修,但也因为打仗而搁置。
等他回去,那边也该开始了。
“这是什么种子?”焦西河捧着热乎的棉花种子到燕仇的大帐中。
燕仇瞥了一眼,声音浑厚:“没见过。”
燕戡在外走了一圈儿回来。
燕仇给他倒了一碗茶水,道:“你让留出来的那地就打算用来种这个?”
“是。”
“这又是什么粮食?”焦西河捧着像发了霉的棉花籽细看。上面一层小绒毛摸着倒舒服。
“不是粮食,是棉花。种出来的花能像蚕丝一样用来织布,也能保暖。”
“花?织布?”焦西河扔下种子,满眼怀疑。
话说将军是不是穷疯了,给将士们买被子没银钱了想着试试能不能种出来!
他活了这么多年只见天上掉过残肢烂肉,可没见过馅儿饼。
燕戡睨他一眼:“这东西种出来之后是白色,触感柔软蓬松。你不信,开块地试试就知道了。”
“若真是有用,那于民将是一大利事。”燕仇冷静道。
他不觉得燕戡会拿这种事唬人。
焦西河想象了一下种出来的被子……不对!种出来的棉花。
现下大顺朝的百姓穿的衣服多为麻、葛做的,摸着粗糙不说,还不保暖。夏日也就罢了,冬日才是难熬。
若真的有用……
焦西河猛地拍桌:“我种!将军你说这玩意儿怎么个种法。”
燕戡看着桌上翻到的茶杯,以及杯子里倾倒出来蜿蜒流下桌子的茶水。他眼皮一掀,黑眸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