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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咽了咽口水,还是要止住害怕上前:“殿下,不可啊。先前国舅爷吃了败仗,陛下早已不满路家。这事儿要再捅到陛下跟前,怕是、怕是……”

陈肆手掌猛拍在桌上,一脚给他踹过去:“这东西难道我就非送不可了!”

……

“不是非送不可,是他不敢不送。”宫道上,一头白发的师至枷淡声道。

他如玉的手掌着浮尘,雌雄莫辨的脸上无悲无喜。步履缓慢,衣袂随风动,当真像个下凡的神仙。

他望着高高的宫墙,声音缥缈:

“太子蠢笨,难当大任。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虽对我们有利,但他谋财害命、荒淫无度也是真。”

“德不配位,久了也容易出事。”

“暂且就让他将该吐的吐出来罢。不然就是我那仙逝的祖师爷也不安。”

小道童很想跟自己师父反驳一句,您既无门也无派,哪里来的祖师爷。

“可眼下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粮米可收。”

“所以那草包自会如燕戡所愿的。那个穷货,给点银子就满足了。”

小道童噗嗤一声笑出来。“也就只有您这么说大将军。”

“难道不是吗?”

只说这一句的时候,师

至枷眼里才透露几分真情实感。不过是实打实的嫌弃而已。

入夜,夫夫二人躺在一个被窝。

燕戡缠蛇一样,手脚圈紧了戚昔,亲亲热热地搂着人,道:“夫郎,大营那边留了十几亩地。要种什么菜,你把种子交给阿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