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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夫郎皱眉做什么,都不漂亮了。”燕戡抵着戚昔的眉尾点了点。看蝴蝶似的颤动的睫羽,他情不自禁地凑近亲了一下戚昔的眼皮。

“是不是心疼为夫了?”

戚昔拉高他的衣袖,看清刀口全貌。心上酸麻,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说完,他眸光微凉,抛下燕戡独自开门出去。

“郎君,热水打来了。”阿兴守在外面,盆儿里水冒着白烟。戚昔接过,道:“去找找有没有擦拭冻疮的药,还有涂抹刀伤的药。”

阿兴:“是。”

回身进屋关了门,见燕戡在穿衣服,戚昔干脆先去自己洗漱。等肩膀一重,那穿好衣服的人趴在肩头。

戚昔转个身,手抬着他的下巴。“去把胡子刮了。”

燕戡可怜兮兮:“手疼……夫郎帮我。”

戚昔揪了下他胡子,面上跟结了一层霜似的,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燕戡跟尾巴一样跟着戚昔,眼底露出笑意。

不是生气,是在心疼自己。

没了胡子,燕戡一张脸露出全貌。整个一糙汉子样。

戚昔站在人跟前,手把着燕戡的后颈让他低下头,另一只手拿着帕子先把细碎的小胡渣擦了一遍。

“等会儿上点药,好好养养。不然每年冬天来一遭,反反复复也好不了。”

燕戡搂着戚昔的腰,偏头在戚昔唇上啄了一口:“夫郎真好。”

戚昔抿唇,自动屏蔽燕戡这些肉麻的话,又去换了一盆热水给他再擦脸。

等阿兴把冻疮药送来,戚昔将人按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