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河看了阿兴一眼,得意得像尾巴上沾了几根长毛的鸡。“有本事你也拿一根儿鸡毛啊。”
两人在外面斗嘴,戚昔只听着。等他们什么时候说完,他对着桌子上的两人道:“我把西边的屋子收拾出来了,之后婶子跟俏儿就在这里落脚。”
“郎君这如何使得!”燕二婶跟方俏儿同时道。
阿兴一听,眼睛锃亮:“这感情好,郎君是不是直接回去住了?”
“如何使不得。冬日里来回都遭罪,就在铺子里住着我也安心。”
“正好现在这边不用我时时看着,我也抽出手来忙点其他的事儿。”
见戚昔主意已定,两人就没有再多说。
傍晚,不用催促,燕戡就骑着马儿过来了。他三两下将戚昔的东西拿好绑在马背上,又悄悄领着戚昔回去。
戚昔答应了小孩带他去看看自己住的地方,所以过去的一路上都带着他。
等小孩见到那高墙之中的大门大户,直接一呆。
“大哥哥,这里不是将军府吗?”
“是啊。这原也不是我家的,我就是来借住。”
小孩下意识看了一眼正在牵马的燕戡,傻傻地“哦”了一声。
他拉了一点点戚昔的衣摆跟他靠近,小声道:“大哥哥,这个看着很凶的人是不是你媳妇的哥哥?”
戚昔一愣,忽而笑开。
他揉着小孩脑袋:“真聪明,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了。”
“不过我媳妇不在这里,生了孩子之后他就回去了。”
“我知道!是不是回京都去了。”
戚昔淡笑:“是。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