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留在家中,说等开店了又来帮忙。
花了半个上午,这一趟礼才算送完。
回到店里,戚昔歇下不久,常河又说来了客人。
他出去一瞧,是个陌生面孔。
不过细看与对面包子铺的宋婶子长得有几分相像。他略一猜测,就知道是婶子之前提过的儿子。
来人坐在桌边,手边放着包子铺常用的油纸包。
他年纪尚小,看人的眼神不会掩饰,里面透着明晃晃的好奇。
脸嫩,气质也干净,一瞧就是心思不重的。又经年累月被书籍熏陶,养出了一丝文气。端正坐着,一举一动皆有规矩。
这般小孩,应当是个得长辈喜欢的。
戚昔打量宋俭时,宋俭也在打量他。
他脑海里疯狂地波动着一句话:郎艳独绝,天人之姿!
这般如松风水月的人,在斜沙城是独一无二。
这张得也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惊奇过后,宋俭立马站起来,规规矩矩拱手作礼。“在下宋俭,温良恭俭的俭。对门包子铺家的。贸然来访,还请见谅。”
戚昔:“坐。”
单一个字,直接宋俭心神一跳。
他看戚昔这冷冰冰的气质,乍以为见到了自家生气的老师。瞬间绷直了背,跟站着挨罚似的。
常河乐乐呵呵地拎来茶壶,道:“小公子坐。不用怕,我们郎君就是这个性子。”
宋俭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这朋友要不还是就不交了。
怪不得他爹说人家稳重,明明相同的年岁,他却感觉人直接跟他差了一个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