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玄风已经跑到了自己跟前。
张潮错愕地看着平时谁也不理的黑马就这么低下头来轻轻在戚昔头上贴过。一时间,垂着的手都握紧了。
他试图伸手去摸,但玄风像是知道似的,转身用马屁股对着他,并试图将自己整个大脑袋往戚昔身上贴。
就这么一个动作,让张潮看戚昔的眼神从平静变得崇敬。还阴影有些委屈。
戚昔推着跟他主人一个德行的大马笑得无奈:“好了,贴也贴够了,自个儿去玩儿吧。”
玄风叫了一声,只偏了偏脑袋。甚至挤占了阿兴的位置,尽职尽责地站在戚昔身边。
戚昔手掌摸着马背,走了几步,见两人都没跟上。
他停下回头问:“怎么了?”
阿兴拍着张潮肩膀,笑容灿烂极了。
“嗐!没事儿,触及到汉子的伤心事了,心里难受。”
戚昔疑惑:“伤心事?”
“哦,就是张潮原本是个读书人,但是赶考路上差点被人整死了,玄风被放出去玩儿的时候路过,把人捡了一路从南边带到了咱斜沙城。”
“当时还吓了我们一跳。”
戚昔看向玄风。
玄风两个大耳朵抖了抖,也看着他。
戚昔摸着马毛感慨:“没想到你还不是第一次救人了。”
温家姐妹是,张潮也是。
“是匹好马。”
过了这个小插曲,几人慢慢走到了养牛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