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昔:“一步一步来吧。”
若真要一直种,这水渠必定是要修建起来的。
走了一圈儿,戚昔额角出了些汗。他原路返回,见燕戡那块地已经收了一半出来了。
戚昔抬眼望着着天。碧蓝如洗,浩瀚苍茫。这般纯净的苍穹也就只有这里见得多了。
“阿兴。”戚昔被太阳刺得闭眼,“让后厨把我们带过来的凉茶煮了。”
“是!”
阿兴跑了,戚昔也不在外面站着,进了帐篷里。
这营帐是燕戡的,里面稍大,中间放着一张大桌子。几把椅子。再加上一个床,比家里没人睡的屋子还要空荡。
戚昔收了伞搁在桌子上,指腹擦过木桌。沾满了灰尘。
想着这几日要住在这儿,戚昔绑了袖子,端着架子上的木盆出去。
大营的面积不小,一顶一顶的小帐篷围着中间的大帐篷。要打水需要穿过小帐篷,到火头军营。
这边灰尘多,为了方便,戚昔穿的也是深色的衣服。但他长得实在是好,皮也白,一路走来尤其引人注目。
见过他的没见过他的都停步。
“咱这儿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小白脸?”
“呵,你有本事大点声儿?”
他们当兵的都看不起那些在京都吃香喝辣的世家子弟,都是酒囊饭袋,一群纨绔。
但能到他们燕家军军营里的小白脸,没个大背景鬼都不信。也就只有这个傻子敢说出口。
戚昔还算不上小白脸,只一身如竹的君子气质,过于斯文,所以在这个满是糙汉子的军营里格格不入。
“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