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依旧热烈,农人躬耕,不畏炽热的阳光。紧盯着地里的庄稼。
沟壑满布,泥土一样颜色的手捡起地里掉落的穗子,一粒不放。
北边大营。
焦西河站在路边,看见风吹麦浪,晒得黢黑的脸上尽是笑。
他手下专门负责屯田的将士们尽数下地,以一个个方块形状的地块为单位,各自收割而去。
天高旷远,蓝色干净得近乎透明。白云团团,像草原上的绵羊,三两只在这方天幕落单。
阳光正好。
“将军!你也要下地?”焦西河有些懵。
燕戡:“废话那么多,快点收。要是有一点损失,你每天少□□。”
“那可不行!”
戚昔撑着燕戡强制塞到手里的伞,闻言笑了一下。
他撑伞绕着田块一一去瞧。阿兴跟在他身后,嘚吧嘚地说着这边的情况。
戚昔是第一次来,与这边比起来,府里的那点地简直不值一提。
几百亩的地格外平坦,长河弯弯如一条银链从中间流经。两岸的谷子硕果累累,金黄灿烂。风拂过,满是谷子的清香。
“这边的地厚,但缺水。所以往年也种不出多少粮食。今年肉眼瞧着是要比去年壮实些,就是不知道最后能得多少粮食。”
阿兴长叹:“要是这里有大清河那么多水就好了。”
戚昔问:“往年亩产多少?”
“一百斤出头,百五十斤都没有。”
谷子,也就是没脱壳的粟米。在戚昔的上辈子,普遍一亩地能到四五百斤,现在的一百出头。比较起来,上升的空间挺大的。
戚昔安慰他道:“要是一直好好保持肥力,再选育良种,慢慢的就会看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