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戚昔不想回答。
等燕戡按完,他像被欺负了。嘴唇被自己咬出牙印,眼尾微红,眸中含水。
人像化了冰,变得也如春雨一样细润,比寻常更动人心。
燕戡闷笑一声,洗了手又坐回床前。“周子通给的擦肚子的药膏呢?”
戚昔没想到他还想来,脸上隐隐露出防备。
燕戡靠近戚昔:“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我自己擦。”
“自己擦麻烦,我造的孽,理应我来。”
戚昔恼了。“燕戡!”
“嗯?”燕戡留意到戚昔血红的耳垂,心情比刚刚好上几分。
他眼底藏着柔,但说出的话更是欠。
“都是夫夫,不用害羞。”
“你出去!”戚昔一个枕头给他扔去。
人逼急了就会露出与寻常不一样的颜色。不过炸毛的猫在狼面前,也会被叼着脖子藏进窝里。
燕戡接住枕头,还贴心地垫在戚昔的腰下。“我不出去,被子我都搬过来了。”
戚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睡这里?”
“嗯。”
“那我睡另一个屋。”说着他掀开被子要下去。
“那我也跟过去。”注意着戚昔的状态,燕戡继续道,“你想关门也没用,我可以进去。”
戚昔皱眉:“你跟登徒子有什么差别。”
燕戡真怕他生气,立马坐好,道:“我是担心,晚上不看着你我也睡不好。”
“放心,我就睡在榻上,不扰到你。”
戚昔见他语气缓和,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又被他左右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