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昔一时迷茫,摸着狗头的手也渐渐停下。
他要什么呢?
掌心下的毛脑袋拱着, 像不乐意被冷落了。戚昔回神, 瞧着狗崽圆溜溜的眼睛,手动了动。
算了,日子长了, 他总会失去兴趣的。
坐得累了,戚昔撑坐着起来。
狗崽舒坦翻个身, 四仰八叉摊着圆鼓鼓的肚皮睡在上面,霸占了他的椅子中央。
戚昔笑了笑, 撩起一旁的毯子搭在它小肚子上, 挪着回屋子里去。
一进门,淡淡的芍药花香扑鼻而来。窗外的阳光落在它身上, 像娉婷美人,安静探看过来。
戚昔靠近,手指在花瓣上拨弄两下。
也不知道是那手指更莹润,还是花瓣更细腻。
芍药……
戚昔敛眸,收回指尖。
三月三上巳节之时,有互赠芍药的习俗,用以表达爱慕,愿结良缘之意。
外院,常海找到后厨的时候,燕戡正在给戚昔炖鸡汤。
常海看自家将军握剑的手现在握着汤勺,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将军!您还有这手艺!”
燕戡斜了人一眼。
黑眸沉凉,半点不似在戚昔跟前的不着调。
常海瘪嘴。
他又没说什么,凶他做什么。
燕戡:“有何时?”
常海被他一问,想起来正事儿。“是这样,腐熟的羊粪……”
“等等。”
燕戡搁下手里的东西,领着人到一边去。“继续。”
“哦。”常海迷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