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戚昔打发时间的忙着。
偶尔往椅子上一躺,迷迷糊糊睡去。客人也不会叫醒他,而是将银钱直接放在台面儿上。
大家都知道他不会像之前的老板那样跟他们攀谈,也不会站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瞧着无端让人胆怯。
时间长了,两方就形成了默契。
笑一笑,点个头。能不跟戚昔说话就不跟他说话。
日子长了,店铺也就这么一直怪模怪样的开了下去。
这晚,戚昔刚对完账,照旧要关门歇店。
店里面又来了一群人。
是周边的邻居。
戚昔浅笑,声如泉鸣清冽:“抱歉,打烊了。”
众人一顿,你推我我推你。
最后宋四娘笑着走上前来,一把嗓子尤为亮:“不是来喝酒的,是……”
他家男人宋仓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是庆贺的。小公子都开业这么久了,我们做邻居的,也该来祝贺一番。”
有了开头,大家纷纷开口。
“对,前些日子看你忙着。一直找不到时间,这才到现在上门。”
“小公子年纪轻轻便能如此,可比我们家儿子厉害上百倍。”
“是啊是啊,谁家有子孙如小公子一样,老祖宗怕不得把棺材板都笑开。”
戚昔瞧着他们拘谨又好奇的模样,眼中含笑:“诸位谬赞。”
“本该是我先上忙,倒是忘了礼数。”
他走出来,招呼人:“大家先坐着,我去上些茶来。”
几人忙拦住他。
宋四娘:“哪里用得着喝茶,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早早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