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出来打发时间的人也少了。
酒肆挨着的各家铺子陆续关门。客人散去,空旷空间里那霸道的香味就更浓了。
酒肆隔壁是食肆。
店门不大,但也是街坊邻居吃了好几十年的老馆子了。这会儿老板坐在自家店里,就对着东边伸长了脖子看。
他媳妇跟他一起,越闻这心里就越忐忑。
“当家的,你说这东边不会要开食肆吧。”
男人直起身,也说不定。
见自家媳妇脸色不好,他拍着女人肩膀:“不管人家的。”
“咱们这店做了几代人了,不怕。”
如此想的,还有这一条街上其他卖吃食的店。
斜沙城里的人有穷的,自然也有手头宽裕的。但人就是那么些人,来了你家吃,就不会来我家。
所以要是真的又出现一个竞争对手,且还是完全未知,能做出大家都做不出来的东西,那自然令人恐惧。
不过大家的担忧,戚昔完全不知道。
他只不过是想将铺子里的酒水卖完罢了。
天也黑了,各家各户陆续亮起了油灯或是蜡烛。
家里穷一点的,就早早睡下。也能剩下些灯油钱。
确保东西都收好了,戚昔也回房睡觉。
泡了热水澡,戚昔窝进厚实的被窝里。他看着跳动的烛火,轻轻打了个呵欠。
半张脸缩在被子边缘,白皙的皮肤瞧着比被子还柔软细腻。露出来的眼睛如水清澈,不过透着疲乏。
他无意识地在被子上蹭蹭。
紧接着也撑不住困意,吹灭了烛火,安静睡下。
一夜多梦,早晨醒来,戚昔连头发都透着无精打采。
他揉了揉鼻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一直睡到舒服了,才慢吞吞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