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十鸢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小泽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挨着程十鸢的一张沙发上,伸出手腕搭到沙发扶手上。
程十鸢三指压上他的腕间,眉梢微挑,
“我本以为你此时会迷茫、迟疑,甚至还会伤心,但你的脉象有力而紧绷,像是一根绷紧的炫,从脉象上看,你现在非常愤怒。”
小泽心下震惊,程十鸢的手指只是朝他的手腕上一搭,就好像是往他的心里放进去一个内窥镜,他在想什么,程十鸢都看得清清楚楚。
从小耳濡目染,他对中医也有一点了解,但像程十鸢这么精明的医术,小泽还是第一次见到。
程十鸢收回手,后背慵懒地靠回沙发上,
“你在生高木的气吗?”
小泽撰紧了拳头,精致的五官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
“我恨他,他对我的妈妈做过那样的事,她那时候才16岁啊,还只是一个高中生。高木是个畜生。”
程十鸢表情淡淡的,“可是他抚养了你。”
小泽立刻反驳,“抚养我是因为我身上流着他的血脉,他抚养我,但他同样瞧不起我,视我为草芥。这次华国之行,他一直担心有人会害他,甚至把我推在前面,他吃的每一口食物,喝的每一口水,都是我先试过毒,才能入他的口。”
程十鸢了然地点点头,
“你说得也有道理,虎毒还不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