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你看不上人家路北尧哪里?”
程十鸢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客厅这边,倚靠在门框上,轻掀起眼皮,居高临下地看向程襄,
“我没有看不上路北尧,我是看不上结婚这件事。”
程襄有点错愕,“啊?”
程十鸢又道,
“我是从封建社会走出来的女人,女人要遵守三纲五常,从父从夫从子,生而为女人,天生就戴着禁锢的枷锁。一百多年前,我就敢宣誓我一生不婚不孕,以一个女儿之身立誓,我要吃遍世间美食,踏遍祖国大好河山。我的人生计划里没有男人,在那个女人是男人附属品的时代没有,现在更不会有。”
程襄无言以对,他没有做过女人,不知道她们的愤怒从何而来。
好半天,程襄又问了一句,
“不结婚不生孩子,但您可以谈恋爱啊?如果一生都不恋爱,人生会缺少多少乐趣啊?”
程十鸢反问道,
“路北尧是家里的独子,你觉得以他的身份地位,路家会允许他不婚不孕,没有后代吗?”
这确实是横跨在俩人之间的鸿沟。
程襄妥协了,
“好吧,您是祖宗,您有自己的安排。但是我只说一句,如果我是路总,那我会希望您把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最终怎么选择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