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姜辽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
“王杜若,你他妈的是不是当我是傻b啊?你打电话说想我了,我从京市连夜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下来陪你,你在干嘛?你他妈的一夜八次,牛逼啊你王杜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装什么大家闺秀,清冷高贵?甭再提什么挽回了,我吃过一次屎就算了,还要回头去吃屎算怎么回事?”
王杜若被骂懵了,连眼泪都突然止住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姜辽爆粗口,以前姜辽虽然说不上多温文尔雅,但家教良好,从没这么和她说过话。
就在王杜若愣神的时候,姜辽那边直接摔了电话。
王杜若茫然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过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从桌下爬了出去。
这会儿摄制组正在准备收拾东西回城,院子里停了好几辆工作车,工作人员们忙忙碌碌地正往车上搬东西。
王杜若站在大楼门口,在忙碌的人群中搜寻着,终于在一辆亮着车灯的保姆车旁边看到了程十鸢。
程十鸢穿着她那件巨保暖的羽绒服,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抄在袖筒里,正和李嘉清在那边说话。
李嘉清下午的时候烧退了,便让人开车送他回来,一来和程十鸢道个别,也顺便收拾一下蒙安志住院期间要用的生活用品。
老人们的思想不容易扭转,李嘉清一回来,原本围在这边和程十鸢道别的老人呼啦一下全散开了,就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李嘉清表面上毫不在意,心里也难免苦涩。
程十鸢抄着手,安慰似的朝他笑笑。